□宋祖荫
打开江南丝竹秀丽、清雅与曼妙的画卷,令人如痴如醉。在江南,听一场丝竹雅韵,赏一次弦索叮咚,无论是不期而遇的邂逅,还是天时地利的约定,都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精神愉悦。
在太仓,钟情江南丝竹的大有人在。丝竹乐团邻里相闻,遍布城乡,民间丝竹爱好者层出不穷。太仓丝竹有知音,有市场,有传承,还有江南丝竹文化的热心者、参与者和见证者。
我不会吹拉弹唱,也不懂工尺谱系,但十分热爱地方非遗,常陶醉于江南丝竹的音律之中。因为与江南丝竹结下了不解之缘,结识了一群志趣相投的同道人士,以及不少业内的朋友,也用上我的一点微薄之力,参与江南丝竹音乐文化的研习,为江南丝竹的传播助力呐喊。
世纪交替之际,长江口南岸一隅的璜泾小学,有支小学生民乐队蜚声海内外。太仓籍老艺术家张晓峰牵线搭桥,倾注精力。沪上著名民乐大师闵惠芬、陆春龄等纷纷前来指导,与学生同台演奏。民乐器乐、江南丝竹风生水起,一曲《骑车去郊游》摘得“蒲公英奖”银奖。那时我就与璜泾小学结下了丝竹之缘。作为职业媒体人关注“璜小民乐现象”,追踪事件发展。可以说,我的民乐报道、丝竹专题是从那里起笔开篇。
因此,我与江南丝竹的情缘与众不同。它是一份来之不易的笔墨文章之缘。
对于狭义理解的江南丝竹,有即兴演奏,有活动交流,亦有音乐创作。但广义上的江南丝竹,还有专题报道、艺术评论、学术研究,乃至于海内外国际文化传播等。总之,那是丝竹里的江南。
五洋丝竹乐团是太仓民间艺术团体中的佼佼者,乐团成员个个都是“好把式”。那吹拉弹唱的招式,演奏出不一样的柔和与雅致。我曾与多位骨干成员面对面采访交流,乐手的坚毅、乐团的坚定、乐坛的坚守,时时刻刻感染着我,打动着我。那一篇篇人物专访、雅韵纪事、活动专题在笔端流淌。太仓江南丝竹的弘扬与传承涉及多元领域,有许多课题和事情可做。2015年,我参与编辑出刊《太仓江南丝竹年刊》创刊号,这本堪称年度太仓江南丝竹的“集大成者”,当年我主动出点子,献计策,得到丝竹协会会长的采纳,也有幸受邀参与这项丝竹文化的传播工作。
一干就是十年。十载春秋,初心担当,无怨无悔,用“第三只眼”观察、审视和撰文,主动参与江南丝竹演出季、周周演、夜太美、纳凉晚会等活动。丝竹馆古戏台,余音绕梁;古建筑连廊里,发源可考。我还随江南丝竹乐团赴闵行、崇明、南通、江阴等地采风报道,参与年刊的栏目设置,力争把年刊办出娄东清音之特色。
走进江南丝竹,感受清音天籁。别的不说,以年刊的开篇之作为例,呈现了年度太仓江南丝竹的全景画面,凝聚了沉浸体验和多维思考。今年是第10次参与《太仓江南丝竹年刊》的整理编辑工作,“十年磨一剑”,十年丝竹路,我对江南丝竹文化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从“卷首语”发刊,到“年度报告”呈现,丝竹人筚路蓝缕,砥砺前行,甘于寂寞,守望非遗。此景此情让我受到了莫大的激励。
《有一种情怀叫丝竹》《仙乐霓裳人间回》《千年古韵奏响时代华章》《新时代下江南丝竹保护再出发》《江南的名片 天籁的符号》,一篇篇“卷首语”的真情告白,集结着丝竹人的由衷倾诉。《“疫”去花开丝竹响》《激情拥抱江南丝竹的绚烂春天》《线上线下共赏天籁知音》《何以是江南,有丝竹相伴》《中华传统非遗文化的守正创新》,一份份“年度报告”的活动综述,汇聚起丝竹人的与时俱进。
众手浇灌丝竹花。当一本本《太仓江南丝竹年刊》在我的面前徐徐铺开,纸页上仿佛涌动着江南永不止息的文化脉动,耳畔顿时响起了丝竹雅韵的袅袅余音……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非遗云集闹新春,那江南丝竹无疑是山花烂漫丛中绽放的“报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