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东
日前,我到小区附近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接种新冠病毒疫苗时看到,前来接种疫苗的居民特别多,接种工作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为了鼓励居民接种新冠病毒疫苗,有的社区为接种新冠病毒疫苗的群众准备了医用口罩、消毒液等防疫消杀用品,还有的准备了肥皂、洗手液、毛巾等生活用品,并在四周张贴了许多诸如“防疫道路千万条,接种疫苗第一条”“新冠疫苗尽早打,防患未然靠大家”“接种疫苗别再拖,安全保障好处多”等宣传标语和宣传漫画、卡通画,积极接种新冠病毒疫苗成为当下人们的热门话题和自觉行动。
看到这些场面,我回想起了20世纪60年代末期和70年代初期,在农村老家打防疫针、吃防疫糖丸时的情景。那时候,农村疫苗很少,一般都是给儿童打预防针、吃防疫糖丸,很少有成年人打疫苗,不像现在还有流感疫苗、HPV 疫苗、肺炎疫苗、带状疱疹疫苗等,成年人都可以接种。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接种是口服防疫糖丸。糖丸是脊髓灰质炎疫苗的一种剂型,是属于减毒活疫苗,是给孩子吃的,将奶粉、奶油等作为辅助材料,以使得糖丸的口感能被大多数接种患儿接受,糖丸的外观是白色的。在糖衣的作用下,包裹着减去毒性的脊髓灰质炎病毒,通过多次口服糖丸,能不断地刺激机体产生抗体,最终达到抵抗脊髓灰质炎的目的。由于这种糖丸疫苗怕热,遇热就会影响疫苗效果,所以保存条件要求高。那时的农村条件还比较差,没有通电,更没有冰箱,所以,农村儿童一般都是冬天里服用这种糖丸疫苗。
小时候,由于农村老家食物缺乏,导致我营养不良,比较矮小瘦弱,体质很差,服用脊髓灰质炎糖丸疫苗后,体温升高,引起发烧、腹泻等症状,折腾了好几天。
记得第二次是接种防疫天花疫苗——俗称“种花”,也叫牛痘疫苗。那时农村接种疫苗,不像现在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医院接种,卫生条件比较好,而是到孩子比较集中的村办小学去接种。
给学生接种天花疫苗前,村保健员——也叫赤脚医生,从学校附近村民家借一根农村妇女纳鞋底用的大号钢针,在进行必要的消毒后,然后在需要接种疫苗的学生上臂三角肌处,逐个用钢针划一个“井”字,出血后,在上面滴2~3滴疫苗,使其渗入皮内。
天花疫苗接种后,保健员会告诉学生们回家要吃一个鸡蛋增加营养。那时农村生活条件差,食物匮乏,平时很少吃到鸡蛋,同学们为了能够吃上鸡蛋,每次都踊跃接种疫苗。这样接种疫苗几天后,胳膊上的“井”字处就会出现红丘疹,逐渐形成疱疹和脓疱,半月左右形成棕色痂盖,痂盖脱落后遗留瘢痕,这是接种疫苗成功的表现。另外还有卡介苗、百白破等等疫苗。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当年接种天花、吃糖丸等疫苗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胳膊上留下的疤痕,至今清晰可见,成为人们童年的美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