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十年|征文作品选登】我与太仓同频奔跑的这十年
在疫情没那么严重的时候,和外地的同学聚了聚,彼此交流了毕业十年的生活和心迹。我们都是平凡的普通人,还着房贷,谋划着学区,馋涎着美食,吐槽一下工作的不容易。虽然处在同一个平行中国,但有的在东南沿海一线城市,有的在风头正盛的中部省会城市,也有的在一个县级市,叫太仓。
如果从行政级别和经济体量上来衡量太仓,它的确有些袖珍。但太仓有它专属的幸福感,有“15分钟都市圈”去哪里都不堵车的惬意,也有毗邻沪苏、福泽一线城市医疗文化资源的正外部效应,更有现代文明城市的干净、绿意和美感。
与其说是选择太仓,不如说这是一场情投意合的双向奔赴。太仓土著叶落归根、扎根家乡的诉求远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强烈得多。也许你可以说,这是刻进DNA里的小富即安意识在“作祟”,而我也可以说,这座发展潜力巨大的城市所带来的吸引力,是真实存在的。
它并非开始就是这般样子的,它并非在时间的隧道里蹉跎,而是在不断进步。
和我们普通人一样,它会年长,也会成长。
毕业的第一年,万达在太仓开业,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现在,你可以拥有海底捞、各种奶茶和IMAX的快乐,这些在大城市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但真的不是每一个小城市都可以做到。这不是在鼓吹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这是对生活和品质的追求得到了回应。商圈、广场、公园,所有的公用设施汇聚起来的不单是繁华和闹猛,还有人情味、传统、文化和生活轨迹,海运堤兴旺的不止是美食,市民公园盛开的也不光是鲜花,更甚的是美景和生活里的阑珊记忆。
毕业的第二三四年,自己过得乏善可陈,家中光景也不算太好,爸爸和奶奶健康状况不佳,分别动了一个不大但还挺贵的手术,医疗费在10万元左右,医保负担之后自负的部分还有四五万元,走了大病医保之后又报销了一大半。村里的工作人员还热情地想为我们办理贫困登记,但考虑不该就此挤占社会福利资源,我们谢绝了。试想,如果一个城市,开始拼命阻拦“因病致贫”“因病返贫”,那么它更能拥有健康发展的体魄。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我们顺从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而城市医保的网,兜住了我们生存和发展的尊严。
毕业的第五六七年,文明城市开始建设,家附近的城中村、民房出租屋被整治修缮了。起初会有一些短视的负面情绪,因为在那附近买早饭确实很方便,如此一来,虽然城市更加美观了,白墙黑瓦,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煞是好看,但于我而言,确实有那么一些不方便。但幸在早餐车很快横空出世,而且相较之前五花八门的摊位,卫生情况更加良好,也更方便统一管理。经常有外地来的朋友会问,你们太仓,这么多“长得一样”的小车到底是什么呀?太仓人笑而不语,那是泼墨山水里的人间烟火气。
毕业的第八九年,家属去南通学习一年。巧合的是,太仓迎来了第一座火车站,沪苏通铁路把城际通勤的时间成本压缩出来,让以“周”为单位的往返变得更为便利。还记得第一次在太仓站出发的情形,天气很好,站台干净,秩序井然。后来的很多次,也是从这里出发,去到上海、南京、武汉,不同的城市,或是出差或是旅行,归途的选择站点里有了太仓,一下子就多出一种归属感。火车未必在任何时候都是最优的交通工具,但火车提供了一种普适的选择,让人们拥有了更多元的出行方案。
毕业的第十年,赶上苏州和上海疫情。家属支援隔壁城市去了,我一日隔一日地去做志愿者。做志愿者的时候,会遇到主动送点心的退休阿姨,小区自行组建的志愿者队伍,还有素不相识却给你递水的市民。这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城市和人民的温度。有人站在烈日下,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有人开着救护车,时刻“密接”新冠病毒;也有人驻守在隔离点,长久地不能和家人相聚。他们中许多人本可以选择“不”,但他们还是站出来了,我们不能用“总要有人站出来”而来否定他们的付出,也不能用“别的地方也这样”而去轻视这个城市和它的人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体现出的凝聚力和韧劲,因为终有一天,这种力量会发轫向阳而生,去巩固它城市的根基,不断攀登,向更高远的苍穹奋进。
在与太仓同频奔跑的这十年里,我希望自己和其他那83万常住人口一样,以自己的微弱之光,为城市建设增光添彩。一味索取的后果只能是竭泽而渔,人和城市的关系同理参照,我们不能单方面地向城市索取压榨而不付出,我们要看到它的底蕴,看到它的禀赋,看到它的资源优势,与它一起进步。幸福是奋斗出来的,城市是建设出来的,以你我之力,共建金太仓,不负韶华,下个十年见!(一等奖 陈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