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科教新城的路

来源:娄江夜读 责编:陈益 时间:2023-10-22

世上最近也是最远的路,在太仓科教新城。它的名字叫鹊桥路。

科教新城是牛郎织女传说的降生地。“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这里有古朴的村落和织女庙,有黄姑塘边的“你耕田来我织布”。传说中每年农历七月七日,会有喜鹊在银河上架起鹊桥,让牛郎和织女得以相见。地球和银河的距离已经不是27700光年,而是一座浪漫的喜鹊鸟桥,从人间直通天庭,直通爱情。这个美丽的传说,给科教新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鹊桥路、黄姑塘路,便有了牛郎织女相会的跫音。

“地名本寻常,亦可窥沧桑。”科教新城的路,云集了太仓古往今来的名人,桴亭路、秋帆路、十洲路、天如路、梅村路、荆石路、良辅路、文治路……这些路名可以串起太仓厚重的历史,沧海桑田。 

“略有风情陈妙常,绝无烟火杜兰香,昆吾锋尽终难似,愁煞苏州陆子冈。”这条因明朝琢玉圣手陆子冈命名的路,也有了几分仙气。锟铻刀下,石头开花。他着玉色布绢,宽袖皂缘,扬起高贵的头颅,“造水仙簪,玲珑奇巧,花如毫发。”太仓走出来的能工巧匠,刀光剑影下的治玉圣手,为“著作权”不惜殒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融进血液里的风骨,刻进生命里的执着。几百年后仍悬挂在我们的胸前,君子如玉,子冈子冈,向你鞠躬。

一不小心踏入野塘路,如“误入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这里曾是天下第一码头,月光下,宫商角徵羽,唇舌齿鼻喉,魏良辅沙喉响润,发于丹田,四声五音,字正腔圆,丝竹管弦,音韵精绝。他整合南北戏之精髓,创造出一种不高、不低、不重、不轻之昆曲,如水磨糯米粉之细腻软糯,“流丽悠远,出乎三腔之上”。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汤显祖的昆曲《牡丹亭》唱响几百年,有谁知道几百年前的月夜,在首辅王锡爵的家乐班首演,首席指导张野塘,是魏良辅的女婿。他打造了以笛为主的笙、箫、琵琶、三弦、月琴、鼓板等多种乐器的昆曲乐队,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科教新城的路连结着娄城内外,沟通着古典与现代。  

健雄路带给我们的是幽深和神秘,科教新城何以科教兴城,与以东方居里夫人、核物理女王、太仓骄子吴健雄命名的苏州市健雄职业技术学院不可分割。厚德载物、积健为雄,我们去探访健雄的精神,让人震撼的不只是那些深奥的宇称不守恒定律、矢量流守恒定律以及β衰变研究,而是那一袭江南的旗袍,世界在太仓女子吴健雄面前黯然失色,古典的你,娟秀的你,就像一个邻家的姐姐。 

每当深夜,科教新城散发着微芒,吴健雄星悬挂在我们头顶,让我们仰望……

如果说,科教新城的路,飘荡着柔情的水磨腔,还有就是载不动几多乡愁的唐调。文治路,无论是唐文治,还是宋文治,都是太仓的乡贤巨擘。国学大师、教育家唐文治,十八岁中举人,二十八岁中进士,出使日本、英国、比利时、法国、美国,走了很多路,看了很多风景,兴办工科,改革课程,木铎觉人,金针度世,乡音不改,初心不改。在他双目失明后,他微闭双眼吟哦着,优柔温婉,余韵悠长。

在声声唐调里,他就是范仲淹,就是欧阳修,就是岳飞,那一刻,他和他们的感情息息相通。

什么是沧海桑田,海运仓就是。龙泉瓷从千年大梦里惊醒,舒展着龙纹、云纹、莲花纹,泛着豆青、粉青、梅子青,她们在厚土里吟诵着长长的诗篇。元代的海运仓,不仅印证了太仓“天下粮仓”的由来,也证实了700多年前中国南北海运呼应的历史。居住在科教新城的人,是奢侈的,一脚就能踩到太仓丰厚的文化沃土。

科教新城的路,是圆的,独一无二的路啊,圆又圆,串起一个个璀璨的名字,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串起了太仓的文化历史,憧憬着太仓的未来。

我迷上了太仓科教新城的路。

(作者:何庆华 太仓市科教新城)